为迎接改革开放40周年和咸宁建市20周年庆典，市城乡规划局启动市规划展览馆改馆工作。城市记忆馆作为咸宁历史文化的展览专区，承担着宣传咸宁城市、建筑发展史等主题，永安古城作为其中一个核心子板块，是展示咸宁城市历史文化的重要窗口。

永安古城历史悠久，古为云梦泽，自唐代宗大历三年（768年）置永安镇，设镇建城达1200多年。但遗憾的是，由于永安为达黔粤之要途、为武鄂之前屏，是南上北下的交通要道，清道光以后经历民国兵燹、抗日战争时期日机空袭轰炸及入侵扫荡，导致永安古城大片街道房屋及县署、社坛、寺庙、亭阁等古迹古建被夷为平地、已毁燹尽，历史古迹多为史有实无，仅幸存有永安城郊笔锋塔、大幕李北海读书台及少许青砖残墙（永安古城墙）。

要想更深刻地理解城市的现状，必须掠过历史的天际线去考察那些依稀可辨的踪迹，去了解城市更远古的结构和更原始的功能[1]。人们对永安古城的认识大都停留在清同治五年（1865年）修纂的《咸宁县志·县城之图》（图8），一个大致椭圆形轮廓的阶段，无法透彻解析古城规划思想及其布局等深层次内容。本文试图通过历史文献资料收集和研究，从山水形胜与城址方位、古城规划与建筑布局、街市道路与给排水设施等方面进行历史考究，探讨永安古城规划和建设理念，以期填补永安古城研究空白，同时为现代城市建设提供参考借鉴。

2.1依山傍水的古城选址

古代城市选址历来讲究自然山水格局，《管子·乘马》云：“凡立国都，非於大山之下，必於广川之上，高毋近旱，而水用足；下毋近水，而沟防省；因天材，就地利，故城郭不必中规矩，道路不必中准绳。”[2] ，提出了因地制宜的城市选址和规划思想。

永安古城选址亦体现了自然山水格局。《咸宁县志·疆域卷一·星野》有云：“封域皆有分星，星土之说旧矣，然非一邑之所得专。”永安古城“以星土辩九州之分野”，甚至有更为详细的地名与星象相映称的描述。同时，根据清康熙四年修纂《咸宁县志·县城之图》，永安古城“面金山，背紫潭，左相山，右西河”，即南面金山、天马山，北依紫潭，东临相山、东高山，西傍淦河（图1），这些都充分体现了古人造城“天人合一、阴阳协调”的规划思想。

从古代堪舆学角度，永安古城的“面两山”（金山、相山）、“傍一湖”（向阳湖古泽地）、“依一河”（淦河）的格局，得天眷，适地利，实乃绝佳筑城之地。根据现代地质调查结果，永安古城北城墙外一带，处于幕阜山脉与长江冲积平原交汇处，北城墙外以北区域为古时沼泽地或冲积平地，无论基础、地理、地势等不利用于造城[3]。永安古城避开沼泽地等不利地段，选址于山脉与平原交接处，依山傍水的选址体现了古人营建城市的独特和神奇。

2.2地理形胜

永安古城处于长江冲积平原与幕阜山脉的交汇处，东南环山、西北临水面田。根据史料记载，永安古城“金山横其前，紫潭汇其后，左连昌国，右接蒲嘉，达黔粤之要途，为武鄂之前屏。”《咸宁县志•形胜》又云：“矧咸无险可恃也，西南几万里道必由咸，咸疲邑也”，交通要冲的地理位置优势彰显无疑。

清光绪八年修纂《咸宁县志》记载，“咸东南多山，西北患水”，可见永安古城地貌丘平皆俱，地势东南高、西北低。根据1935年编制的“咸宁县城地形及平面图”①（图2），描绘出城墙及城门位置，并根据《咸宁市地名志》记载②，等比例缩放至2007年测绘的永安老城区1:1000地形图上，通过现状地形图高程分析③，古城地貌呈东南高、西北低，最高点36.4m位于东侧，最低点24.5m位于西侧，与历史地貌记载基本相符。

2.3城址方位

参考《咸宁市地名志》及参考文献[3]，对应古今方位，永安古城东宾阳门在今怀德路东段铁路公寓及东门老粮店前，南文治门在今南门桥洞的白马商场和原县外贸局门口街道口，北承恩门在今原林业局门前街道口处，西云稼门在今西大街中段蔬菜公司大门前。永安古城墙大致东北起自武铁公寓背后，经原咸宁县政府背后，西至原县林业局背后，转西南至县农机局大门前建设巷西巷口北侧，折向东，经蔬菜公司，穿永安中学，至原县外贸局，复向东北延伸，过原县招待所，至永安粮油加工厂，跨怀德路，北接铁路公寓的围合区域内（图3）。

3.1古城规模与城垣演变

清同治五年《咸宁县志》记载：“按唐九州志，一万户以上为望县，七千户以上为细县，五千户以上为下县。今咸宁户数为下县的三分之一，为县城最小规模。”可见，永安古城人口数量与建制规模均较小。

根据史料记载，从设永安县（955年）到明弘治年间 (1496—1499年) )长达500多年时间里，县治永安连土质城池都未曾创筑④（图4）；从明弘治年间到清道光年间，永安城墙的重修、增筑、扩建和维修达8次之多，明弘治年间(1496—1499年)，知县周介创筑土城，“城周四里有奇，崇一丈九尺，濠广三丈，水洞四，门四。”按当代度量关系(下同)，永安城墙总长度为1660多米，城墙高约5.7米，壕沟宽9米；明正德年间（1514—1517年），知县邱魁重修；明嘉靖年间（1541—1544年），知县萧立业重修；明万历六年（1578年）知县葛应蛟增筑，“城周六百八十八丈五尺，水洞四，城楼四，门四，东升阳，西便民，南南薰，北带河。”城周约2065.5米；明万历二十五年（1597年），知县周日痒建护城堤（周堤），规模较大，长达1245米，起东山之麓，绕城三面接西河渡，长三里、广三丈，中间建设堤楼，取名永安楼；清雍正四年（1726年）、八年（1730年）相继修之，堤内浚濠深广数倍（图5）；清嘉庆元年（1796年），是永安城建造史上值得大书特写的一年，知县张太冲重修，“就土城加砌砖石，高一丈九尺，厚一丈二尺，周七百五十八丈，改东名宾阳，南名文治，西名云稼，北名承恩。”城周约2274米，高仍为5.7米，城墙顶部宽3.6米（图6）；清道光十九年（1839年），知县夏廷樾补修文昌阁后城和东、西城楼。至此，永安城墙形成一定规模，直至民国八年（1919年）在中城街北段城墙上另开一城门，取名咸宁门（又名芸青门）（图7）。此时，永安古城规模约28.61公顷（约429亩，为1935年《咸宁县城规划》数据），城镇建设规模从永安古城城墙规模亦可得到佐证，确实很小。

3.2布局形制

永安古城整体格局呈不规则的椭圆形，起防御作用的城墙有别于北方城墙的方正与呆滞，充分利用地形地貌的山水环绕特征，如东侧的相山、东高山（今华容山、文笔山、东门山），南侧的天马山、金山（今大尖山、永安中学与西门小学后山），西侧的西河及北侧的壕沟，形成椭圆形格局，这种因地制宜的布局手法既省工减料、便于交通组织，又很好地借用了天然的护城河及山体，更有利于守城。出于军事防御目的的永安古城墙，现虽已残存无几，但较好地守护着永安城的生长，较好地限定了永安城空间发展边界，也记录了永安古城的文化底蕴。

城内建设亦是依地形就地势，尊重山丘、水塘、水渠等生态要素，街道避开山丘随其曲折，而不是挖去山丘裁弯取直；遇水搭桥，而不是填埋水域去洼就平[4]。布局上采用了《周礼·考工记》轴线布局和平面组合手法，由县衙前的前街和垂直于县衙的中街形成“T字形”轴线，县衙处于“T字形”轴线交汇处，沿中街轴线两侧各布置城隍庙、安澜宫，既体现了封建统治者权力至高无上，又反映了古代人神共治的观念；沿着前街依次布局县衙、寺庙（五显庙、资福寺、安澜宫、城隍庙等）、宗祠（节孝祠、六忠祠等）、书斋（东斋、西斋）等公共建筑，而城南则是民居所在地（横街西侧、后街南侧及小街东南侧），这种坐北朝南、北公南居的布置手法呈现一定的规则，体现了守土临民的庄重威严和重视教化的人文传统（图8）。

历代永安古城主政者亦重视城外建设布局，先后在城周相继修建关王庙、东岳观、东皋亭、相山书台、社稷坛、马王庙、咸宁驿、西河寺、操场、牧马场、永安楼等重要公共建筑和场所，以及修建西河桥、周堤、壕沟等大型基础设施，并依托城外四周秀美的山水资源造园筑景，形成了著名的“淦川八景”，打造风光秀美的环城景观带，主要以山水景观、游乐休闲、祭祀祭祖等户外公共活动为主（图9），与城内集中建设形成鲜明的对比与反差，可以说永安古城这种城内生活、城外休闲的布局手法，体现了明清时期城市园林在城市建设中的突出作用，是值得学习借鉴的。

3.3功能分区

根据前文规划布局研究，永安古城基本上遵循了《周礼·考工记》营城理念，平面组合有一定规则，大致可归纳为城外休闲游乐区、城内以公共活动区为中心，北为行政办公区、东北为庙学区，南部、东南部及西南部地势较高地方为居住区（图10）。

值得关注的是，永安古城遵循周礼营城理念，但又不完全一致。如“左祖右社”，永安古城在城东布置有宗祠（节孝祠、六忠祠等）、寺庙（关帝庙等），而部分寺庙（五显庙、资福寺、城隍庙等）却集中布置在城中心，社稷坛布置在城外西南的金山；“前朝后市”，县衙居于正北，可其后面并没有所谓的“市场”⑤，这或许与永安古城规模较小、人稠地狭有关，商业服务仅限于为居民提供日常服务，与民宅混合布置，亦没有形成一定规模的商业街铺。

直至晚清，漕运发达兴盛带动了县城水码头市场，街市格局才初步形成，在水码头附近街道呈带状布局。“城区服务及货栈等行业比较兴隆，店堂多系砖木结构，一楼一底。”；民国初期“城区店铺发展到近300家，房屋建筑仍沿袭传统式样，砖木结构2层瓦房，面街而立，前店后场，或前店后库，板门铺面（称柜台门），早卸晚上。”（见1992年编纂《咸宁市志》）（图11）。现如今的永安老城区西大街，依然有几栋砖木结构2层瓦房的商铺存在，依稀能辨别当年车水马龙、商铺林立的繁荣街市景象（图12）。

3.4公共活动空间

明朝以前，中国封建制度限制居民相互交往，寺庙作为祭祀场所为居民提供了相互交流场所，这是专制体制下的城市社会自发形成的补偿，是寺庙功能的一种外延，是被官府允许的公共空间[5]。根据清光绪八年修纂《咸宁县志》记载，永安古城城内外有朱公庙、五显庙、资福寺、城隍庙、文昌阁、关帝庙、社稷坛、西河寺、马王庙、节孝祠、六忠祠、庙学（东、西斋）等十余处，几乎百米之内画个圈就能找到寺庙，除了祭祀祭祖祭神等功能外，也展现了为古城居民提供封闭的室内交往空间。

明清以后，随着漕运等交通条件改善、手工业及商业的进一步发展带来了封建社会商品经济的空前繁荣，沿街兴建的各类商铺使得街道成为最有活力的公共空间。这类市井突破了传统的封闭性寺庙空间，成为居民室外公共活动空间的开端。至清光绪八年，永安古城有5街9巷，沿街设立的货站、茶坊等商铺，街道便逐渐成为居民室外交往空间。

受明清时期中国园林建造艺术水平的空前发展，及人们追求生活水平提高的影响，永安古城历代主政者、文人墨客跳出城内狭小地带限囿，在城墙外结合山水资源，兴建一批户外园林景观公共空间，形成了著名的“淦川八景”，如明万历二十五年（1597年），知县周日痒建护城堤（周堤），起东山之麓，绕城三面接西河渡，并沿周堤种植柳树，形成柳树成荫的滨水景观带；在城东依托相山建设书台、东岳亭、观德亭等，形成了人文底蕴深厚的森林景观带……这些户外公共空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比较接近现在公园、广场等公共活动空间概念，为文人墨客、古城居民提供了真正亲近自然的户外场所（图13）。

3.5重要建筑分布

旧志中古代城市地图的政治属性占据着压倒一切的优势地位,表现在地图中对城内官衙以及府学、寺庙等附属机构标注最为详尽[6]。根据史料记载，清宣宗道光年间置承恩、宾阳、云稼、文治4门，城内外建有亭、台、楼、阁、寺庙、碑、坊30余座，主要建（构）筑物包括官府建筑（县衙、安澜宫）、四门（承恩门、宾阳门、云稼门、文治门）、两楼（永安楼、三元楼）、三亭（东高亭、观德亭、富庶亭）、两书院（相山书院、淦川书院等）、十余坊（恩荣坊、三元坊、明德坊、都谏坊、忠谏坊等十余座）、十余寺庙（朱公庙、五显庙、资福寺、城隍庙、文昌阁、关帝庙、社稷坛、西河寺、马王庙、节孝祠、六忠祠、庙学(东西斋)等）、及城墙、东岳观、笔锋塔、西河桥、咸宁驿、牧马场、操场等其他建、构筑物（图14）。

4.1街市与道路

古城街道网络结构是最为稳定的结构物质原型，承载着基本的、丰富的城市规划思想信息[7]。城门作为古代城市的严格管制的出入口，是联通城内外交通重要的结合点。永安古城有四门，出东宾阳门路至官埠桥镇，出南文治门路至马桥镇，出西云稼门路至汀泗桥镇，出北承恩门路至罗家渡（淦河渡口，永安古城重要的水路码头），形成四个方向对外交通通道。另外，绕城三面建设的周堤，规模较大，长达1245米，宽9米，实际起到环城公路的作用，连通西门外淦河渡口。

永安古城地势南高北低，属低山丘陵区，道路异于传统的“方格型”，随地形变换，布局相对自由。内部道路结构可概括为“五街九巷”：“五街”即中街、前街、后街、横街、小街；“九巷”为黄家巷、五显巷、永丰巷、虔树巷、社稷巷、冷铺巷、石坛巷、屠铁巷、杀鸡巷⑥（图15）。街巷皆为石板路面，避免出现大雨过后，道路泥泞、交通阻塞等不利情况。

4.2给排水与防洪工程

古代城市大多沿河两岸高台选址，以水为邻、依水而建，但水灾的隐患威胁同样增大，古人在造城过程中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给排水系统建设上，这一点亦可在永安古城身上管中窥豹。

（1）给水系统

中国古代城市的给水方式大致可分为四类：凿井取水、开渠引水、筑坝蓄水、水车送水[8]。根据《咸宁县志·疆域卷·井洞》（清光绪八年修纂）记载，永安古城的给水方式主要为凿井取水，除打狗井（在潜山）、金鸡井（在金鸡山）外，永安城内有12口水井，分别为义井、桃花井、文昌阁左井、文昌阁右井、五通井、淦川井、儒学井、大街井、别俗井、皂袍井、利民井、槐花井⑦（图16）。几乎一街一井，多位于街巷口或交叉处，形成了覆盖全城的给水网络。

（2）排水防洪

《管子》中建设城市沟渠排水设施有“地高则沟之，下则堤之”，“内为落渠之泻，因大川而注焉”等论述，永安古城“依山阻水，层崖竞秀，尽列东南，而西北渚川汇为巨浸”，充分利用东南高西北低的地势、天然河流、湖泊和洼地进行排水，同时开挖许多人工沟渠、池塘、加设堤坝及水洞等排水设施，共同组成发达的水系。

清光绪八年（1882年）修纂《咸宁县志》有云：“城周四里有奇，……濠广三丈，水洞四”，通过城墙上的四座水洞，可以将城内积水排向城外北侧濠沟，再通过濠沟将水排向淦河。“咸东南多山，西北患水”，为解决水患问题，明万历二十五年（1597年）“建筑护城提（周堤），起东山之麓，绕城三面，直接西河渡”，起到阻水防洪的作用。从《咸宁县志·县城之图》我们也可以看到，在每一座水洞前均设有池塘，相当于排水“减速器”作用，当沟渠内水流太急时，可通过池塘进行蓄水缓冲，避免雨量过大形成内涝灾害。同时，在非雨水期，池塘也可作为城内“消防水池”使用（图16）。

永安古城虽已不复存在，但其在营城建造方面有许多理念值得现今城市规划建设学习借鉴：

（1）建设选址方面，应遵循地形地貌与山水形胜，使城市、村镇建设与山水环境融为一体；其次，规划选址应尽量避开不适宜建设地段，体现生命至上、安全第一的理念。

（2）城镇发展边界理念。作为军事防御的永安古城墙，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界定城市发展边界的作用。永安古城墙虽已基本废弃，但其功能作用值得借鉴，在现代城市发展中应形成类似功能的生态隔离带，合理限定城市增长边界。

（3）城市防洪滞蓄理念。永安古城不断修筑堤坝、壕沟等防洪设施和完善城内沟渠、水塘等排水设施，保障了古城排水防洪安全，亦体现了安全第一思想。

（4）空间混合理念。永安古城布局上注重城内建设空间与城外山水环境有机共生，公共活动区、行政办公区、庙学区与居住区的关系，并将公共建筑、官府建筑与民居等空间有机融合，体现了天人合一、空间混合理念。

（5）空间共享理念。受体制等方面限制，永安古城城内的公共空间更多地是市民自发形成的，而其城外的文化景观公共空间是值得借鉴学习的，在现代城市发展中应注重文化植入、公共活动空间（公园、广场等）打造，体现公园城市特点。

① 在湖北省档案馆查询到民国二十四年（1935年）湖北省建设厅第一工程队编制的《咸宁县城规划》，较为完整地反映了永安古城墙及城门、城外山水环境、城内路网格局等，而据史料记载，从清道光十九年（1839）以后，咸宁县城城墙及城门并无变动（除了民国八年（1919）在中城街北段城墙上另开一城门，取名咸宁门），故可以断定1935年咸宁县城城池与清同治五年（1865）基本一样。

② 湖北省咸宁市地名领导小组1984年编纂《咸宁市地名志》，“古迹·县古城简介”篇章对古城城池、城墙、城门、城楼、水洞、街道、公署等古今方位均有详细记载，详见527-538。

③ 如今城市建设虽抹煞了较多的历史信息，但永安古城地貌特征不会有较大变化，为永安古城地貌特征解读提供了有力证据。

④ 一说是永安规模小，无需设城墙，清同治五年《咸宁县志》记载：咸之无险可峙；咸城虽小，但施政者以仁义为金汤、以忠信为甲胄、以德为民，民众安居乐业是真正的基石，比城墙更为坚固。《咸宁县志》（清光绪八年修纂）云：“明初，咸无故城。”二说在明之前建造城池可能性非常大，但因战乱频繁，城池可能毁弃于战火，至明初未能保存下来。

⑤ 查史料无记载，根据清光绪八年修纂《咸宁县志》记载：“咸虽小，亦有闤閨，以通交易。”至光绪四年（1878）仅在东南角设一处新社仓。

⑥ 查阅文史资料，屠铁巷、杀鸡巷并无明确的现今方位，较为遗憾。

⑦ 查阅文史资料，桃花井、大街井、利民井、槐花井等四井无考，且小街和后街有2处水井（图16），但无从考究其具体名称。

（编辑 金崇）